臨也不管面對任何事也好,他也能夠抱著一種玩樂的心態,因此他把自己當成了觀察者,也因此他很少顯露出人類應有萬種感情的姿態。

然而,這樣的他,現在看著對面的金髮男人,卻黑臉了。

“到底我是為了什麼才要在這一天對著你一整天……”臨也不耐煩地動了動身體,但卻完全沒有意思要離開。

“啊——!?要說這話的人是我吧——!?”金髮男人不停地用手指在桌上打著混亂的節奏,額頭露出的青筋表露出他心裡的焦躁已經差不多到達極限。

“我說小靜你坐到屁股都麻木了吧,不起來走走嗎?”臨也不斷地轉換姿勢,嘴角勾起勉強的笑容說道。

“吵死了——!”靜雄這次連腳也在打著節奏,他瞪大著眼,嘴角勾起崩潰的角度:“臭跳蚤你倒是快點起來啊——!”

臨也抬著頭,一如既往欠揍的聲線令靜雄原本已經缺少的忍耐力更是再降一層樓:“哇嗚,小靜還真是自我中心啊……媽媽沒有告訴過你要別人起來的話自己要先起來嗎。“

兩個人在這裡乾瞪著眼,你一言我一語,千方百計想讓對方從椅子上起來,但誰也沒有想過要先離開。

事情是有起源的。

塞爾提姑娘這一天一大早就搖醒了在床上正酣睡著的新羅,新羅見自家媳婦正以秒速在碼字,於是迷迷糊糊地拿過一旁的眼鏡戴上。

剛起來的視線實在是難以聚焦,但新羅還是瞇著眼睛地看出了手機上面的句子:“什麼什麼……今天是臨也的生日,上年忘了已經令我很愧疚,所以今年一定要給一個驚喜給他,但我今日實在是有很多工作,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塞爾提繼續秒速碼字:“你今天有空吧?你一定要有空。”

新羅打了個大呵欠,搖搖晃晃的打算往床上墜,睏倦地說:“臨也那家伙也忘了自己的生日了吧……”

塞爾提可能真的是有著很忙碌的一天,她的心情因此不太好,於是她直接用手把新羅從床上抽起,渾身冒著黑氣。

好吧,她的心情是差到谷底了。

“唉?”新羅沒有因此而慌張大喊,反而是嬌羞地捧著臉頰:“這——這難道是愛的暴力!?”

塞爾提再一次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神經嚇得鬆了手:“總……總之你就去舖張一下,記得把靜雄也叫來。”

然後她就把茫然的新羅獨自丟在床上,自己去取機車跑了。

“哈……臨也和靜雄啊……”全日本最麻煩的組合……安安靜靜在一起……?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這是他最愛的塞爾提提出的要求,還讓他享受到愛的暴力,所以這天下間最難的事情他是要做定了。

一就是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為了塞爾提的稱讚,新羅決定拼了。

於是他想了五分鐘,用了整整一小時畫了一張草圖,然後送到蛋糕店裡,加了一大疊鈔票讓人加快訂造。

新羅看了看錶,晚上八時才能拿到蛋糕。

然後他跑到露西亞壽司店裡,對店裡的二人說了聲早晨後,道明來意想借店舖一用。

賽門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失落道:“哎呀……今天竟然是臨也的生日嗎?”他轉頭看著老板,問:“能把店舖借給他們嗎?”

老板默默地點頭。

於是賽門露出一口白牙,顯得很是高興道:“這太好了,見是臨也生日,那就半價租場給他吧。”

新羅嘴角完美的笑容瞬間崩了,為了那家伙的生日他到底要用多少錢。

但想著塞爾提事後的補償,他忍了。

他掏出手機,接通了折原臨也的號碼,電話的“嘟嘟”聲不過響了數下,很快就被對面的人接通。

“這不是新羅嗎?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臨也那邊傳傳不停轉椅子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位置。

西北風。

這樣的答案閃過腦海,新羅嘴裡卻說出另一番話:“這裡有點事情想你幫忙,露西亞壽司店見。”

對付臨也不能說很多,最好就是說一句製造懸念,讓他興致勃勃地跑過來。

果然,電話那頭的臨也突然被人掛了線,他臉上從容的笑容瞬間就變了質。

“那家伙……”臨也停下轉動椅子的動作,手上握住電話的力度漸漸收緊,然後突然從椅子上跳下來,隨手抓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帥氣一甩地掛在肩膀上,大聲喊了一句:“我稍微出去一下,拜託你了喲。”

樓上的長髮女人揮了揮手,沒有過多理會他。

另一個城市的金髮男人在這之後也接到了同一個電話。

他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後,慢慢走到旁邊一角接聽:“喂。”

“喲,靜雄,你好嗎?”

“……新羅?怎麼了嗎?”靜雄愣了一下,新羅可不常打給他。

“不,有點事想你幫忙,能在露西亞壽司店那裡見面嗎?”

“這個……”靜雄看了眼不遠處的卷髮男人,想了想回答:“現在手上有點事,但晚點應該可以,你趕時間嗎?”

“不,這樣就可以了,那晚點兒見。”

靜雄看著電話靜默了一會,才把電話收起,走向卷髮男人那處。

總覺得……他好像猜到了些什麽。

果然,在二小時後,這兩個完全水火不容的人就在露西亞壽司店裡相遇了。

“為什麼……你這小子會在這裡……”靜雄一踏進店裡,就把嘴裡的煙唰地咬斷了。

“這是我的說辭吧。”臨也從坐位上站起來,聳聳肩,道:“來到這裡不但找不到新羅那家伙,還看見了討厭的東西,我也差不多該去洗眼了。”

“臭——跳蚤——再說一次試試看!!!”就像是平日一樣,二人沒有接觸夠一分鐘,靜雄就開始爆發了。

“哇嗚,好可怕啊……小靜真是的。”嘴上這麽說,但臨也倒是不動聲色地快速拉開雙方的距離,小刀在下一秒突然出現在手上。

“這混帳……”靜雄把嘴裡的煙吐在地上,眼神半分不離對面的人身上,腳步毫不思索地移動到不遠處的桌子處。

就在他把桌子像是棉花一樣輕易地拿起來,準備向對面那個一臉輕挑笑容的男人扔過去時,一隻手緊緊握住空中的桌子,另一隻手穩穩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打架,不可以 。”一回頭,只見一個非洲裔的人滿臉笑容站在背後,肩上傳來強勢的力度強逼靜雄把手上的武器放回原位。

“啊......抱歉,一看到這家伙我就忘掉周圍了。”靜雄搔了搔頭,對於這個男人他還是十分尊敬的。

“小靜原本就是這種會熱血上腦的笨蛋吧。”一旁的臨也完全沒有脫離生命危機的放鬆感,反而在火上澆油。

“你這——”靜雄的怒火還沒有完全發洩出來,就被旁邊的人拉住。

“哇——”同一時間,放下警戒的臨也也被同一個人拉住,瞬間被拉到位子旁,被逼坐下。

被逼坐下的二人的視線對上了一瞬,靜雄便首先拍桌而起。

“為什麼我要跟這家伙一起!?“

“小靜還真沉不住氣啊……”

五分鐘後。

“我走了,對著這家伙我不舒服。”臨也嘆了一口氣,垮了一臉的笑容的站起來。

“剛才是誰說我沉不住氣!?”青筋就像是要破體而出似的,從靜雄的頭上顏色顯得更深。

“哈……”臨也的表情似乎有點沉悶:“對著你總感覺腦袋不夠用……”

“要我把你的腦細胞再減少一點嗎!?”靜雄握緊了拳頭,彷彿下一秒就會把面對的桌子拿起來狂毆對面的人一樣。

“就算減少多少也好也還是會多過小靜你的,你就省省力氣吧。”臨也往旁邊移動了一點,準備隨時逃跑。

就在賽門打算再次去勸架的時候,店舖的木門被打開了。

“你好!”來者三人觀樂地打了個招呼。

“歡迎光臨!”賽門像是平日一樣展開笑臉歡迎客人,然後才想起今天的店舖被借出去了,於是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道:“不好意思呢,今天,我們不開店。”

“唉,這還真可惜啊,難得來一次的說呢……”黃髮瞇著眼的男孩滿臉遺憾地長嘆著。

“沒辦法吧,下次再來吧。”戴著黑帽的男人沒有過多糾纏,對賽門點了點頭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旁邊的女孩卻眼利地瞥到店舖存在感特強的一角的存在。

然後,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唰地變得如繁星閃耀。

“吶吶,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紀念日?特別服務日!?為什麼那兩個人會坐在一起!?”兩個男孩聽見這一句話,視線一起轉移到那個角落,然後他們就後悔了。

他們看見了整個世紀也不可能發生的一幕。

“夠了——我去找新羅那家伙算帳去!!!”那邊的靜雄似乎再也受不了和對面的人呼吸著一樣的空氣,拍桌起身打算要轉身離開。

“喂喂,靜雄你,可不能離開。”新羅臨走前特地說過,如果兩人也到了的話,無論哪一個也不能離開,不然的話就很難再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了,於是賽門就算有多麽的煩惱也好,也好上前阻止。

只是照顧兩個水火不容的大小孩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啊!

女孩的視線順次序地落在臨也、靜雄和賽門三人身上,然後嘴角揚起一個算不上是善良的笑容。

“那麽,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女孩的說話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她眼中的光芒更盛地道:“來看看他和小臨也誰比較厲害吧,就坐在這裡,比誰能忍住不從坐位上起來。”

“啊?為什麼我得跟這家伙比賽!?”靜雄看了眼跳蚤,瞬間一臉嫌惡。

“這樣的話,要是勝了的話就可以對對方提出一個要求的如何?”女孩舉起一根手指,慢慢地引誘他們答應。

“你有什麼企圖吧。”臨也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那女孩,欠揍道:“不管怎樣,小靜一定勝不了,你就別想了。”

“啊——!?”靜雄的眼神想是要把他揍成宇宙的一顆灰塵似的兇狠:“我只是覺得和你呼吸同一個空氣也想吐罷了!”

“小靜真是的,我們不管哪時也好也是在呼吸同一個空氣吧。”臨也一臉沒辦法似的聳聳肩。

女孩乘著靜雄開口的空檔,馬上插入對話:“小靜雄勝了的話,也可以對小臨也提一個要求哦,像是滾出去什麽的。”其實她是想說躺在床上。

靜雄沉默了一下。

“算了吧,小靜明知道自己會輸,是不可能會答應的吧,臨也大人我可不是徒有其表的。”臨也掙扎了一瞬,不屑地看向靜雄。

“啊!?輸給你?別說笑了!”靜雄驀地拉開桌子,一屁股坐下去,凌厲的眼神看向那個不可一世的人:“輸了的話可別哭出來,還是說,你害怕了?”

面對靜雄的不屑,臨也表示士可孰不可忍,於是他大喇喇地坐在坐位上,像國王似的開始挑釁起靜雄。

相愛相殺!

少女的腦袋裡被這四個字充斥著,因為她,才令這注目的一對坐在一起,還不斷地秀恩愛!雖然臨也好像有所企圖的就是了。

“喂,狩澤,要走了。”帶黑帽的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才讓她從自己的世界裡回過神來。

“啊!”狩澤這才記起自己還有一場同人展要趕上,她的目光在近在眼前的一對上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離開了。

於是,兩人就一直用盡了所有辦法來令對方離開坐位,就像是拳頭飛刀眼神什麼的,在暴力方式都用完了後,兩人才換成省力一點的嘴上功夫。

所以才有了最開始的一幕。

一直到八時半,新羅才屁顫屁顫地到場,開玩笑,要是他一早就到了的話,這兩個家伙會把他折磨成什麽樣子。

他會敢進來還是因為他的最愛告訴自己,她會在數分鐘後到達的好不好。

果然,他一進門,桌旁的兩個人就以野獸殺性的目光瞪著他。

不過他見慣了黑道世家,他可是不會腿軟的。

“新——羅——!”憋了一整天,在看見幕後黑手後,靜雄的怒氣一股腦兒地平分到來者身上。

“小靜……要攻擊的話就先從椅子上起來吧。”臨也悶悶地趴在桌子上,見對面的人怒火中燒,便相當親切地笑著,但他的手卻掐的啪啪作響。

“等……等等!”新羅立馬不敢再靠近一步,於是他打算先消除一個人的怒火。

他把手上的盒子拆了,露出裡面精心炮製的蛋糕。

“臨也,生日快樂!”新羅嘿嘿地笑著,對於這個蛋糕他可是十分之自滿。

“……生日快樂我就收下了,但為什麼蛋糕上的人這麽熟悉?”臨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蛋糕上面的不是塞爾提那家伙嗎!?

新羅馬上自動進入了對塞爾提的幻想之中,他像是怪叔叔一樣,看著蛋糕上的人,深情道:“對……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的塞爾提更加漂亮,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得上我的塞爾提!連這個蛋糕有塞爾提的身影在上面,你們也別打算吃了!”

這一番說話,剛好被剛打開門的塞爾提給聽到了。

剛好,她的位置就處於能清楚看見蛋糕上的圖案的位置。

於是,一瞬間,店舖被濃濃的黑氣所包圍。

“新羅——!”即使塞爾提沒有發生任何聲音也好,在場的人也彷彿能夠聽到這一聲怒吼似的。

塞爾提抽出黑色鐮刀,一步一步,極具壓迫感地接近面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新羅很是羞恥的,腿軟了。

“等……等等……”新羅顫抖著往後退,卻沒有意識到背後的椅子突出的一块。

於是他被絆倒了。

要命的是,因為身體在跌倒時的自然防禦機制的影響下,一個轉身把手上的蛋糕糊在背後的人的臉上。

蛋糕块在靜雄的臉上因為地心吸力而慢慢地往下掉,他把臉九十度轉向臨也的方向,手舉起摸了摸臉上的東西,整個世界一瞬間安靜了。

“啊。”新羅像是安息一樣的笑著,想要把手縮回來的時候,手臂卻完全不聽自己的意思,猛地往前推。

結果把靜雄推倒在桌子之上。

但是,靜雄的頭沒有與桌子來一次親密接觸,反而和對面正趴在桌子上的人相撞了。

巧的是,臨也正抬頭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傑作,正準備大笑一場,把這個畫面納入未來對付小靜的計劃之一。

然後他便感覺到唇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眼前的金髮蛋糕被放大了一百萬倍。

臉人糊著蛋糕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對撞接吻的畫面,看起來的確有點滑稽的好笑但誰也沒有要笑的衝動。

連臨也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塞爾提收起周圍的黑氣,在誰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上魂魄已經出竅的新羅,轉身奪門而出。

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知道的,只是露西亞壽司店還建在。

蛋糕這一類物體在靜雄面前出現,或者被他聽到類似的聲節時,他周圍的燈柱或者自動販賣機就會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而在臨也面前的話,你會發現一個身穿黑色毛毛衣的男人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而你在接下來的數天會不知道為什麼的極度倒霉,相熟的人的話,要小心飛刀出沒,找他談生意的話,就可以就此說再見了。

一時之間,蛋糕這兩個字在池袋和新宿成了禁詞。

認識臨也的人,也發現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也沒有去過池袋了。

而新羅

他倒是躲在家裡有好一段日子

 

時間太少,來不及詳細說明細節了啊......

不管怎樣

祝臨也殿下

21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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