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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虐......

正日當頭,我們三人……是的,Giulio不發一言地跟在我們身後,我們三人越過灼熱而空蕩的空地,進入了大牢。

大牢之中彷彿是一個別樣的世界,與外面的灼熱相交的話,馬上就能上演一場冰與火的交融。

大牢的看守們一看見我們進來,一列整齊地單膝下跪,受訓有度的士兵的音色比較雄偉壯實,但卻恭敬有禮:“參見皇上。”

“十個人全在吧。”那天除了殿上的六個間諜以外,Giulio在殿外也捉到了其餘四名刺客。

“是的。”其中一個守衛恭謹地回答。

“把他們分為五人、三人、二人和一人,每組一個鄰近房間,要那種隔音只能聽見慘叫的那種……另外,你們守衛的數量是多了嗎?”Bernardo清晰地下達了指令後,皺著眉頭問。

還是那個守衛點頭,他不帶任何疑惑道:“是刑部部長下令增加守衛的數量的。”

聞言,我瞥了眼身後的Giulio,看來那天在大殿上的威脅是成功了。

“Gian……先生?”Giulio見我看他,疑惑地看著我。

“不,沒什麼。”

待守衛們把那十個人分好組後,Bernardo讓他們帶路到五人房那邊。

在這個房間裡,Bernardo只是循例地問了問他們供詞,自然而然,五人組作為間諜和殺手是不會說任何供詞的,更何況在有著多個同伴的情況下,因為心中感情作祟,是沒有人會負上背叛者的名號去作供的……當然,特別怕死的人除外。

Bernardo顯然是有目的地行動的,他沒有再問什麽,只是一個一個人地,把有空洞的口塞塞進他們的嘴裡,然後再實施那種會讓人發出最悲慘、最慘烈叫聲的刑罰,不是拔指甲什麽的,而是更惡劣的刑責,大概就像……我形容不了。

不管是多能忍的人也好,在不能緊閉嘴巴的情況下,接受這種刑罰也不能幸免地發出慘絕人寰的悲鳴。

“惡趣味啊……”我看著面前的情形,嘴角抽搐著道,這簡直就像是孩子玩耍一樣。

把五人都折磨得口水和血液混雜著流遍了全身後,Bernardo才脫下手套,轉身看著Giulio道:“Giulio,到你了。”

“要殺死他們嗎?”Giulio冷道,但我卻聽出在這深處之內含有著興奮的感情。

是我的錯覺……嗎?

一陣銀流從Giulio的指縫間穿梭而過,我定眼一看,那是一把小巧的小刀,和當天扛在我脖子上的完全一樣。

難道這家伙隨身攜帶武器嗎?

Giulio沒有聽見我心中的疑問,他恍如熱身般把小刀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任意把玩了一會兒後,“咻”的一聲略過,他的身影完全沒有任何移動,但前方五人卻發出了更為悲慘的叫聲,即使他們已經被脫掉了口塞。

我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撇過頭,大量血液染紅了他們下身的衣服,流到灰白而帶點斑血的地上,在它碰到我的鞋子之前,我厭惡地後退了一步。

“這還真是漂亮的補刀。”Bernardo同樣後退了一步,但卻鼓掌似的拍了拍手。

Giulio眼神深邃地看著刀上的血液,喉結上下動了動,但沒有動作。

待五人完全死透,Bernardo打開牢門,移動到三人房處。

我回頭看著還是儜立在原地的Giulio,催促他道:“Giulio,走了。”

Giulio這才回過神來,他手一轉,藏起小刀後,小跑著跟上:“啊……Gian先生……我現在就過來……”

打開三人房門,被鎖鏈固定住的三人明顯是受剛剛慘烈的聲音影響,現在見我們進來,身體顯然被嚇得彈跳了一下。

“那麽,你們有誰願意說話嗎?”Bernardo如地獄魔神般凝視著那三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如千斤石般壓在三人身上。

但千斤分在三人身上明顯仍是不足以令人擺脫義務枷鎖的。

於是Bernardo故技重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實施那種貌似慘絕人寰的刑罰。

待那人再也沒力氣再嘶喊後,Bernardo看向Giulio,道:“這次不用出聲了。”然後自己走向下一個人。

Giulio沉默地走前一步,沒有給予那人完全抬頭看向他的時間,手指一動,只見其大動脈處連帶氣喉出現一道深深的劃痕,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就無力地垂下身體,只剩下鎖鏈支撐。

我吹了一聲口哨,只差還沒拍手給予讚賞。

接下來的二人也是這樣子的處理,在把第三人都弄得虛脫了後,Bernardo拍拍我的肩頭,道:“Giulio這裡交給你了,Gian,我們先到下一個房間吧。”

“嗯?可以是可以……”我攤開雙手,無所謂道,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Giulio你盡快趕上來吧。”我在出去之前轉頭看向Giulio,他看著我,似乎有點言而欲止,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的……Gian先生……”

我皺了皺眉,想問清楚的時候,Bernardo卻在前方催促著我,我只好把步伐推前,讓Giulio淡出我的視線之內。

到了下一間二人房時,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身體顫慄著睨了他的同伴一眼,再言而欲止了看向我們,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Bernardo顯得十分愉快和嗜血地舔了舔唇,當然這是裝的,但亦讓那人更為戰慄了。

我心裡對於這間房間的結局已經有了打算,但我卻有點不耐煩,套出來的情報之後由Bernardo說出來就可以了,相比之下,令我更為在意的是Giulio那吞吞吐吐的言行。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Bernardo,我把東西掉在上一間房間了,我回去找一下。”

Bernardo疑惑地看著我,但他還是沒有阻撓我。

於是我獨自走向上一間三人房。

推開了房門,裡面的畫面令我為之一慄。

“……”我眼睜睜地看著裡面的人低喘著氣,不斷地用刀割裂著身下人的肌膚,他把滴血的小刀舉在眼前,著迷地凝視著它,像是品嚐著世界最美似的以舌頭舔乾上面的液體,不流一滴。

Giulio的手撫摸著身下的胴體,手有點興奮地抖擻著,但他似乎有點遺憾道:“開始冷了……”然而,身下幾乎要撐破褲子的部位卻泄露了他的興奮。

“Giuli……o?”我沒有害怕,反之我對此還有一點熟悉感,然而我的身體卻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不為眼前的畫面,只是因為與之重疊了的,那遠久的恐怖影像。

Giulio這才注意到我,他迷濛的視線開始聚焦在一起,轉而迷惘,再而驚恐地看著我。

“Gian……先生……”Giulio手足無措地站立起來,手上的銀色小刀早已因過於慌亂而“叮”一聲的掉落在地上,他的鞋子踏著地上的血液,一步一步地濺著血水地向我走來,聲線無比不穩,似乎害怕著失去什麽重要的事物,因此輕恐著道:“不是……這樣……的……Gian……先生……您……聽我……解釋……”

液體被踏過那清脆的聲音徘徊在耳邊,我彷彿能看見血水不斷濺到我的身上,不斷往後退,直到撞上了牆壁,我才抬頭看著他,少年的身影與一個小小的身影重疊,而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被黑暗隱沒了面貌的老人,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嘶啞的聲音像是在下達命令,卻因太過於迷糊而令人無法聽清。

“別靠近我!!!”我蜷縮一團,雙手用力地捂著耳朵,抗拒來自外界的一切訊息,別過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再看見你們!!滾!!!

“Gian……先生……”前方那少年停下了腳步,他聲線帶上了嚴重的哭腔,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似乎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衝動。

“別過來……”他是誰?我試著聚焦視線,企圖看清那少年的面貌,然而腦袋卻傳來一陣劇痛,彷彿有把聲音在耳邊告誡著我:你不會想看的……

少年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去觸碰我,一股壓力迎上手臂處,彷彿腦袋也隨之受壓似的,更多血腥可怕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畫面中,一個老伯在被懸吊在半空的我的面前,蒼老的臉頰浮現著與之極不相稱的慈愛的表情,狠毒的眼眸映出瘮人的暗流,直勾勾像是惡鬼勾魂似的,帶著倒鉤的鞭子打在身上,如同肉體被撕碎的痛楚般傳到了內心深處。

畫面一轉,那是一個面無表情卻又熟悉的少年的樣貌,他握著一把在黑暗之中仍然耀眼得灼熱的小刀,手指用力得發白,在身後老人的命令下一步步地如機械似的前進,我在他的追逼下一步步地後退,最後跌倒在地上,耳邊徘徊著那老人刺耳的聲線:殺了他……

這些是什麽…...別過來……我只是……想要跟你做朋友而已……為什麼……為什麽!!!

“別碰我!!!”我用盡全身力氣揮拳打上那熟悉的身影,卻被他抱住了我的身體,我如同受傷自我保護的猛獸般嘶吼著,掙扎著離開。

“Gian先生……不要離開我……求求你……Gian先生……Gian先生……”身後的人彷彿在抱著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似的,緊緊地環抱著我,不斷重複著語句。

“滾……開……!!”我不斷用手肘擊打著身後的人的腹部,終於在他忍不住自然反應地放鬆了力度時,乘機逃出了禁錮,雙雙跌坐在地上。

這時,不知道是哪裡的房門打開了,熟悉親切的聲音焦急地大喊:“Gian!我聽見你的喊聲,是怎麽……Gian!?”

他飛快地向我跑來,抱住了我不斷顫抖的身體,我卻仍是繼續向後退,遠離那個身影越遠越好,我不想……不想再看見那個人……

“快來人,把鎮靜劑帶過來!”高大而溫暖的身體抱住我,不斷輕拍著我的後背,聲線溫柔地道:“沒事了……Gian……已經沒事了……”

“不……!!!”我推開他,驚恐地再次往後退,蜷縮作一團。

一連串腳步聲急速地接踵而來。

“Bernardo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廢話,鎮靜劑給我。”趕過來的那個人不耐煩地命令道,但下一秒卻轉回溫柔的聲線道:“睡吧,Gian……醒來就沒事了……”

感覺到手臂上冰涼的痛楚,我在陷入無盡的黑暗之前,迷迷糊糊地看清了遠處那紫髮的人那一臉時而崩潰得像是天下將要滅亡、時而迷惘得小孩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表情,耳邊恍惚還能聽見他喃喃道著:“Gian先生……Gian先生……”的聲音。

然後我就在無限黑暗漩渦之中失去了意識。

宛如有無盡的火焰在燃燒著我的身體要把我燃盡、融化,令我不復都世上存在,隨之而來的是把我喚回殘酷世間那無情的鞭打。我被鎖鏈懸掛在半空,在腿碰不到地的情況下,每一下的鞭打都讓我的身體在空中如風鈴般前後擺動,令手上本已血肉模糊的傷口硬是再滲出了血液。

“水……”身體的痛苦早已在經過長時間的煎熬時變得麻木,現在令我難受的是喉嚨的乾澀。

“想要水嗎?”嘶啞的聲線緩慢道。

我點了點頭。

“那就給你吧。”他把一整碗鹽水潑在我的身上,所有已結痂的傷口也重新開始出血,我因為突如其來施加的痛楚而大聲呼喊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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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晞兒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